崔麗麗的案子又要再次開庭。這場職場性侵案,自從被曝光后始終讓人揪心。出差的時候被老板侵犯,換誰都得承受巨大的壓力?闪钊艘馔獾氖谴摞慃惒皇悄淌埽矝]有裝作若無其事,而是硬氣地走上了對質的路。最近她接受采訪時坦然講述遭遇細節(jié),甚至還能開懷大笑,引發(fā)網(wǎng)絡上一波強烈爭議。
第一次看到崔麗麗面對鏡頭哭著控訴時,很難不為她捏一把汗。那種聲音里裹著委屈、憤怒,還有深深的不安。要知道,性侵受害者在職場里很少有人敢這樣站出來,一方面怕丟飯碗,一方面怕證據(jù)不足,甚至還要擔心流言飛語把自己再傷一次?纱摞慃悰]選擇“沉默是金”這條老路,她直接拿著監(jiān)控找老板對質,斬釘截鐵把事情攤開。她當時可能也是破釜沉舟了,從領導嘴里聽到“你污蔑我人格”的強詞奪理,直到監(jiān)控證據(jù)搬出來,對方面色大變,這才真正慌了。
就在大家以為崔麗麗會一直帶著哭腔、把堅強刻在臉上的時候,采訪里她卻笑了。一邊回憶細節(jié),一邊像朋友間聊天一樣坦然面對。很多網(wǎng)友炸了鍋,有人質疑她真實受害者的身份,有人懷疑她是不是另有用心?蛇@些反應說白了只是刻板印象在作祟。到底是誰規(guī)定受害者的情緒只能有一種樣子?崔麗麗此刻的笑,不是“不在乎”,也不是“裝得輕松”,而是經(jīng)歷風暴后的底氣,是拾起證據(jù)、走司法途徑后的自信。
如果對比她早期那段哭著喊正義的視頻,她那時候還是剛從黑暗里掙脫出來,滿身是傷,需要社會支持。如今再說起那些糟心事,她有了底牌,案子要開庭,心里也有了數(shù)。這種轉變,就像摔跤后剛站起來會委屈痛哭,等膝蓋結痂愈合了,再面對當初的狼狽,反倒能自嘲一句,“瞧我那時候多糗”。情緒不是寫在制度里的標簽,今天能勇敢,明天未必不脆弱。
更別提職場女性本來就活在各種壓力下,承受著世俗標準和彎彎繞繞。面對性騷擾和性侵,如果只追求“受害者要悲傷、要哭泣”,其實就等于又給她們加了一層枷鎖。這種社會偏見,比事件本身更讓人透不過氣。崔麗麗敢用自己的方式面對,哪怕采訪里能笑出聲,也是她贏了這場情緒戰(zhàn),證明“活下去”不是只有悲傷一種打開方式。
有網(wǎng)友擔心她一笑會影響案子的公平,可說到底,判決靠證據(jù),不靠表情。監(jiān)控視頻擺在那里,老板面對事實支支吾吾,這才是鐵證如山。難道法律公堂還需要讓人演一次悲?那其實就是另一種荒謬。我們總愛用影視劇里的一切旁觀來衡量現(xiàn)實,其實忘了生活遠比劇情復雜,也真實得多。
再說崔麗麗自己也不是為了標榜“堅強女主角”而笑,她只是走到可以坦然的地方。每個夜晚孤零零地摸黑前行,手里點亮一個小手電筒,心里自然就沒那么怕。等光線照過來的時候,人的姿態(tài)也就不同了。她的笑,是“活下來”的底氣,也是向所有曾經(jīng)受傷、現(xiàn)在還在泥濘里奮力掙扎的人說一句:“不是只有‘慘’才是對的,敢站出來就是最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