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一位金門人的夢想,就是在廈門擁有一套房產(chǎn)。
這不是瞎說,根據(jù)新華網(wǎng)報告,2014年金門人口有5萬人,但統(tǒng)計在冊的在廈門愣是有3000多套,算下來平均每17個人就在廈門購有一套住房。
到了近年,這個比例還在進一步上升。
據(jù)臺媒自己透露,如今金門人在廈門買房估計約一萬套,每4戶就有1戶在廈門有房,每10人中就有1人擁有人民幣個人賬戶,連金門縣長都在廈門買了房云云,當然這些說法肯定有夸張的成分,但也間接體現(xiàn)了金門人赴廈安家置業(yè)的熱情。
就像前些年大家爭著買北上廣的房子一樣,如今的金門人也爭先恐后的涌入為廈門房價貢獻出了自己一份力。
從金門看廈門,有種曼哈頓的錯覺
而金門對于廈門的熱情,還不只在房地產(chǎn)。
自2001年廈金直航以來,來廈門“下!钡慕痖T人直線攀升,比如在廈門享有“金門村”之稱的浯江鉆石廣場300多戶業(yè)主中,逾六成是金門人。
除了生意人之外,來旅游、購物、求醫(yī)、就學的也不在少數(shù),從金門來廈門的客船只要半個小時航程,不少金門人早上到金門買東西,晚上回廈門住。
這次疫情以來,在臺灣拒絕我們的疫苗后,金門也是唯一一個站出來,說愿意自掏腰包買大陸疫苗的地方。
為了預防疫情,金門還要求抵達金門機場的旅客必須出示3天內(nèi)的新冠病毒檢測陰性報告,否則就必須在機場當場快檢。
但臺灣當局因為擔心會影響自身聲望,第二天悄然撤銷了檢測站,結(jié)果金門縣長發(fā)現(xiàn)后當場暴走,趕到現(xiàn)場當著記者的鏡頭質(zhì)問:“誰拆除的?”
當然了,這樣的畫風發(fā)生在金門身上也不意外。
畢竟在當年金門旅游工會理事長吳嘉獎還曾因為個人游試點暫停,一氣之下說出過“我們不是臺灣省的,我們是福建省的,請區(qū)別對待”這樣的話。
金門縣:我們不一樣
那話說回來,金門和廈門這一雙原本水火不容的死對頭,經(jīng)歷了20多年的炮戰(zhàn),是怎么化干戈為玉帛的呢?這20年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金門成為“投誠”隊伍中的急先鋒,反而完全站在我們這一邊了呢?
01
說到金門這些年的變化,就不得不提它特殊的地理位置。
金門位于廈門灣口,與廈門之間僅相距6公里,每天退潮時,金門距廈門角嶼島只有1800米。
不少當?shù)貪O民說,從廈門劃到金門,只要劃槳1004下。
相比于近在眼前的大陸,臺灣本島離金門卻有225公里,但即便如此,這里從地理劃分上來說仍是臺灣省管轄的島嶼。
在相當長的日子里,這個地方一直是兩岸軍事對峙的最前哨。多年來斷斷續(xù)續(xù)的互相炮擊,讓金門島上的幾代人,都生活在漫長的戒嚴和軍管中。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金門到福建的距離遠比到臺灣的距離要近得多,按照當時的情況,拿下金門問題應該并不大,為什么我們當年沒有這么做呢?
這其實是防備美國一個陰謀。
1960年,美國總統(tǒng)艾森豪威爾赴臺灣,表面上是給國民黨顆定心丸,主動提出幫助蔣撤離2.8萬居民,實際上是勸說蔣從金門、馬祖撤軍,把治權僅限于臺灣本島和澎湖。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一旦撤離金門,臺灣將徹底成為一座孤島,遼闊的海峽隔絕會讓它與大陸漸行漸遠。
美國的算盤是徹底分裂中國,老蔣心里也清楚這點,只是難于一時不知怎么拒絕。
恰逢此時,“八二三”炮戰(zhàn)的消息傳來,我軍不到一個小時送給金門島兩萬炮彈,蔣面對慘重的傷亡,卻連聲說了3個“好”。
雖然旁邊的人是一頭霧水,但他終于能底氣十足地宣布向金門馬祖增兵并堅守了。
同時大陸這里也得到了風聲,教員心領神會,干脆就和老蔣演一場戲,相當于告訴美國人,別想著搞分裂,我們國家還在內(nèi)戰(zhàn)呢。
從那時開始,廈金兩地開始了隔空“約炮”的日子。
比如“一三五你打二四六我打”、“打單不打雙”,都是在那時立下不成文的規(guī)矩,這樣兩方軍民一個月內(nèi)一半的時間可以獲得充分的給養(yǎng)
原先炮擊的對象是金門的機場、碼頭、戰(zhàn)艦和其他軍事目標,后來打一些無關緊要的目標,再到后來是打到海灘上,金門同樣如此。
有一段時間,雙方互相打宣傳彈,宣傳彈里都是宣傳頁,里面有給臺灣親屬的信件和宣傳冊等內(nèi)容,制作精良,打到水里也不會破。
等到后來,遇到傳統(tǒng)節(jié)日,雙方都停戰(zhàn)三天,達成了中國人獨有的默契。當然,所有這一切的前提,是不準美軍護航,一旦美軍護航則照打不誤。
有一次,國軍派船向金門運送物資,忽然有幾艘美軍軍艦混跡在了國軍軍艦的兩側(cè),這引起了我方高度警惕——美軍軍艦第一次違反條例介入,打還是不打?
按照上級的指示,我方?jīng)Q定開炮,但炮兵只瞄準了國軍軍艦,炮火過后,一艘國軍軍艦被當場擊沉,誰想到美軍艦隊隨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逃回臺灣島,孤零零的國軍軍艦隨后又有兩艘被擊沉。
國軍沒有想到“美國朋友”如此不講信用,氣得報話機都不用密碼了,直接開罵(當然菜菜子可能已經(jīng)選擇性忘記這段歷史了)。
也是從那以后,雙方都堅定了決心,這場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炮戰(zhàn),就這樣持續(xù)了20多年。
02
雖然廈金兩地表面上默契十足,暗地里還在較量一場“宣傳戰(zhàn)”。
比如逢年過節(jié),總會有一些土特產(chǎn)從金門“海漂”過來,什么收音機、豬油、大米、面粉、衣服、毛巾、肥皂、背心和尼龍絲襪,這些“糖衣炮彈”和傳單一起掛在氣球上飄過來,遠的可以到達南昌、長沙等地。
而我方也不甘落后,當時全國各地把貴州茅臺、山西老陳醋、金華火腿、西湖龍井、同仁堂狗皮膏、云南白藥等物資統(tǒng)統(tǒng)發(fā)來廈門。
有時在海面上會碰到金門的漁船,就“砰”的一聲,直接把“糖衣炮彈”丟到漁船上去。
國民軍方對“糖衣炮彈”提防得很緊,但是畢竟“好東西”的誘惑力太大。金門守軍的頭領們對士兵說,大陸來的東西不能吃,有毒的。有個營長一邊這么說,一邊把不少茅臺酒給喝了。

糖衣送完后,隔空對喊的“廣播戰(zhàn)”也自然不能少。
我方廣播組一開始用的喇叭是美軍艦艇之間喊話的的工具,一個擴音器的功率是250瓦,9個擴音器成一個大喇叭后,可以把聲音傳到10公里遠的地方。
后來這還嫌不夠,又弄了個世界最大的軍事廣播喇叭,全身由鉛鋁鑄成,最大直徑2.88米,長近5米,重1588公斤。其發(fā)音最大功率為20000聲瓦,傳送聲音距離可達12公里,產(chǎn)生的聲波可以清晰地越過海面,直達金門島駐守軍人們的耳蝸。

20世紀50年代的紅火歲月,全國人民一身干勁,廈門的“政治炮兵”更是熱情高漲,經(jīng)常一喊就是一晚上。
除了用“五條保證”、親屬喊話鼓勵“投誠”,廣播里還經(jīng)常播放祖國大陸建設新聞,比如南京長江大橋通車,大慶油田建成,以至于金門守軍一回到臺灣島,就會有街坊們圍上來打聽:“你在那邊聽到什么新聞呀?”
金門那邊后來也如法炮制成立廣播站,買了一個日本產(chǎn)的大喇叭,安裝在正對角嶼的金門馬山,宣傳“三民主義”,并以“黃金”誘惑廈門這邊的官兵“投誠”。
雙方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鄧麗君當年也是對岸一大“殺器”
而“攻心”戰(zhàn)也很快達到了效果。
我方廣播員常常在望遠鏡里看到,那些國民黨士兵呆呆地望著大陸這邊,顯然是在聽廣播。有一次,一個當官模樣的人,指手劃腳把聽廣播的士兵都趕跑了,自己卻坐在海邊獨自聽起了來。
在1954年到1960年那段時期,每個月都能投誠過來上百人,還有整個排整個班過來的。1956年,在我方官兵驚詫的目光中,七八個國民黨軍飛行員直接駕著飛機就回了大陸。
1979年,一位叫林毅夫的年輕士兵趁著夜黑風高,抱著個籃球從海峽那邊游了過來。
投奔大陸后,他被安排進北京大學讀研,因為外語好,在一次接待諾貝爾經(jīng)濟學獎得主舒爾茨的活動中,被指定為翻譯,給舒爾茨留下深刻印象,被推薦到芝加哥大學讀博士,再然后又去耶魯大學做博士后研究。
學成歸來后,他先后任國務院農(nóng)村發(fā)展研究中心發(fā)展研究所副所長、農(nóng)村部副部長,1993年,又聯(lián)合張維迎、易綱、海聞等創(chuàng)辦了北京大學中國經(jīng)濟研究中心,2008年任世界銀行副行長,為我國經(jīng)濟學做出了許多貢獻。
而同時,在“黃金”的誘惑下,我方這邊也有意志不堅定的一批“逃臺”人員將注意力放在廈金之間那一道窄窄的海域。
當時就有個人大老遠從四川跑到廈門跳進了廈金海域,游啊游,上來一看,這金門的街道果然整齊干凈呀,一棟棟小別墅特別耐看,于是忍不住激動地大喊:“國民黨萬歲!”
結(jié)果喊完發(fā)現(xiàn)不對勁,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剛游到了鼓浪嶼——結(jié)果被馬上逮走了。

而在這長達20年的炮戰(zhàn)中,有人還靠撿炮彈打菜刀發(fā)家致了富。
因為長年累月的炮擊,讓金門這個小島上的10萬居民人均擁有了100多萬枚可支配的炮彈殘骸。
剛開始當?shù)厝酥皇悄盟鼇碜鰟辙r(nóng)工具,后來有人靈機一動,用它做了幾把菜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用炮彈皮制成的菜刀不僅鋒利,而且韌性強,于是口口相傳,越賣越火,用現(xiàn)在的話說,被賣成了爆品。
之后金門百姓一聽見打炮,看準了炮彈落點,不一會就扛著鋤頭去挖炮彈,然后賣給菜刀商。

后來金門當兵的臺灣青年返鄉(xiāng)時,一定會帶上幾把作為紀念。在這些人的宣傳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托在金門服役的人幫忙帶金門菜刀回臺灣,菜刀逐漸變成了金門的招牌特產(chǎn)。
如今在金門島上,可以買到用炮彈打造的各種刀具,從蝴蝶刀、剪刀到菜刀一應俱全,價格也不便宜,從500塊到3000塊新臺幣不等,買一套刀具要花5000新臺幣(約1100元人民幣),實著變成了奢侈品。
03
但菜刀再好,也不足以維持一島的經(jīng)濟。
由于在軍管體制中錯過了發(fā)展的機會,當兩岸解除軍事戒備后,金門才意識到自己在經(jīng)濟上已經(jīng)落后了很多年。
原本指望著臺灣當局能夠挺身而出,援助自己一些電子產(chǎn)業(yè),但臺灣卻一副用愛發(fā)電的樣子,絲毫沒有想要干正事的意圖(或許是力不從心),甚至每年還要從金門酒廠的收入中拿走數(shù)十億元新臺幣。
于是金門不得不開始自食其力,主要依靠高粱酒的銷售,以及旅游業(yè)。

2001年1月,迫于民眾壓力,臺灣當局推出“小三通”,金門和廈門兩地間終于實行了間接通航。
從那時起,金門開始了時來運轉(zhuǎn)。
據(jù)臺灣“交通局”統(tǒng)計,2001年經(jīng)“小三通”往返大陸的民眾共有2.5萬人次,2005年猛漲到55.5萬人次。
在廈門經(jīng)濟騰飛之后,大陸赴金門旅游人數(shù)也不斷增長。不少金門特產(chǎn)業(yè)者表示,大陸游客消費能力強,菜刀一次買好幾把,有一名大陸青年一次購買的產(chǎn)品就價值五六萬元人民幣。
2005年10月,臺當局開放金門、馬祖試辦“人民幣兌換業(yè)務”,結(jié)果金門有一名從業(yè)者一個月就收到人民幣五六十萬元。
此外,金門人也越來越愿意到廈門購物。兩地來回船票只要300元人民幣,而金門到臺灣島的單程機票就要2000元,加上廈門物價相對便宜,種類繁多,因此周末搭船到廈門逛大賣場已成為金門人的重要活動。
臺灣《天下雜志》調(diào)查顯示,受惠于兩岸互通,在臺灣所有縣市中,金門民眾幸福感最高。過去,大部分臺灣人都不愿意到金門,即使去也是出于無奈,因為要在那里服兵役。但現(xiàn)在,不少人主動把戶籍遷到金門。
經(jīng)濟與文化的密切關系,使金門在一些事關民生的重大問題上往往先想到向大陸求助。
2002年,金門供水吃緊,縣政府迅速和福建省聯(lián)系,表達買水意愿。2003年“非典”疫情,面對醫(yī)療資源不足的難題,金門縣議會第一時間通過決議,向大陸爭取防疫物資。
由于金門沒有氣象臺,天氣預報都是通過臺北發(fā)布,金門還主動提出要“借用”廈門天氣預報。
電信領域,兩地近在咫尺,使用固定電話卻要按國際長途標準收費,而廈門的手機信號卻在金門很好,于是不少金門民眾都入了大陸的移動通信網(wǎng),用大陸的“手機”與大陸的同胞互相談生意、拜年、拉家常。
在教育方面,廈金兩地教育界也達成了多項合作交流協(xié)議,比如共同舉辦夏令營和開展尋根之旅等交流活動什么的。
兩岸交往增多使金門開始把大陸納入自己的生活圈,越來越多的民眾赴廈門購房,甚至出現(xiàn)整幢大樓都是金門人所買的現(xiàn)象。
2004年1月22日,廈門舉辦“海峽新春”焰火晚會,上萬發(fā)煙花從廈門國際會展中心的廣場上騰空而起,劃破夜空,照亮了海峽的同時,也照亮了對岸上萬名金門人的臉龐。
據(jù)出生金門的人回憶,小時候跟朋友晚上會從金門山上遠眺廈門,當時的廈門“漆黑一片”,那時候中山路只有三家商店,而如今再眺望過去,金門反而像是鄉(xiāng)下了。
李炷烽是臺灣地區(qū)最早站出來為兩岸和平發(fā)展大聲疾呼的地方官員之一,也是為金門地區(qū)發(fā)展找出路的縣長。
早在2004年,他就建議由福建供電金門,并呼吁臺灣當局能為當?shù)孛癖娭耄院暧^的角度同意。
之后,他還力促兩岸興建金嶝跨海大橋。如果大橋能建成,金門的用水、用電、電信供應問題等都可以迎刃而解,而且橋通之后,從金門來廈門就是分分鐘的事兒,“金門經(jīng)濟特區(qū)”也指日可待。
所謂“金門經(jīng)濟特區(qū)”,就是將金門建成兩岸“境外航運中心”、“加工出口區(qū)”,還計劃設置金門物流中心、臺商學校、臺灣商品展示中心等,希望利用金門的地理位置優(yōu)勢,吸引臺商在金門投資,復蘇金門經(jīng)濟。
但設想剛一提出,就在臺灣民進黨內(nèi)部引起了一陣騷動,各大媒體和政客直指他“圖謀不軌”,不為大局考慮。
一年后,李炷烽又以《21世紀新臺灣的出路———金門作為“一國兩制試驗區(qū)”之芻議》為題,建議在金門試驗“一國兩制”,這一下惹怒了臺灣當局,不過多久這位縣長就被迫下任了。

但按下葫蘆起來瓢,一個李炷烽倒下了,千萬個李炷烽站起來,金門對“金夏一體化”的熱情依舊高漲。
2013年,金門缺水問題爆發(fā)。據(jù)數(shù)據(jù)顯示,當年金門以649毫米的年降水量創(chuàng)下56年來最低記錄,島內(nèi)湖庫可用水量僅剩277萬噸,只能供應118天,水情十分嚴峻。
為舒緩災情,2013年6月,兩岸達成了自大陸引水的共識,決定從廈門引水。
但原本是救急的事,被對岸的菜阿姨發(fā)現(xiàn)后,覺得此等大事竟然求助于大陸,臉面放不下去,變著法地開始搗亂。

先是原定6月份在福建“海峽論壇”舉辦的通水典禮被陸委會以“這是統(tǒng)戰(zhàn)平臺”的理由要求延期,之后又以“臺中東亞青年運動會的主辦權剛被取消,此時辦理引水典禮時機不宜”為由再次拖延。
三番五次的折騰,金門不干了——錢你弄不了,電你弄不了,水你也弄不了,好不容易有人管,你還攔著?
于是在2013年7月29日,李炷烽忽視了臺方命令,如期舉行了通水典禮。
金門人拍手稱快,在臉書上開始瘋狂@菜阿姨,希望她能學學陳縣長的大局觀,勿要再制造事端,挑釁大陸,尊重兩岸關系的正常發(fā)展,尊重兩岸人民的共同利益。
這下讓菜阿姨面子掛不住了,又聯(lián)合起一通政客和媒體發(fā)起一通攻擊,這位縣長同樣沒躲過下任的命運。
但之后上任的下一任縣長楊鎮(zhèn)浯又順利接下了接力棒,一上臺屁股還沒捂熱就表明希望臺當局給一個“好政策”,讓站在兩岸交流第一線的金門,放開手腳與對岸一起努力做到應通盡通,能通先通,金門鄉(xiāng)親一定會非常珍惜,把這個政策發(fā)揮到極致。
也許臺灣當局至今還能找到為什么金門這么迫切“回歸”的原因,但當時還任高雄市長的韓國瑜八成是找到了,在楊鎮(zhèn)浯忙著為金廈一體化奔波的同時,他也帶著一眾訪問團游覽了一圈廈門,包括廈中遠海運港口廈門遠海自動化碼頭和廈門海投物流中歐中亞國際班列集貨中心都看了一圈。
回來之前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仿佛也是在像著臺北那個方向說:“只有親眼見到,才會感到震撼!
尾聲
今年10月,連通兩地的金門大橋就要竣工了。
這段橋西起小金門烈?guī)Z鄉(xiāng)后頭湖埔路,東迄大金門金寧鄉(xiāng)湖下慈湖路,全線長約5.4公里的跨海大橋,通車之后,將會將原先坐船的30分鐘,縮小到只需5分鐘。
從此之后,金門到廈門的距離更近了。
對這兩地人民而言,60年前為了三民主義與共產(chǎn)主義而打的炮戰(zhàn),是種歷史上的始料未及,是時代對命運的捉弄。
60年后,如今金門最有名的模范街上,四處可見的五星紅旗,似乎也象征那段歷史已經(jīng)變成過眼云煙,如今金廈兩地重歸于好,共同發(fā)展,不再戰(zhàn)爭。
假如會遇到一些臺灣游客來指手畫腳,金門人也并不會過多理會,畢竟家中的水、電、存款、甚至紅澄澄的廈門房產(chǎn)證,用愛和主義換不來,用常掛在口頭的自由民主更換不來。
目前看來唯一能換來的,可能只有疫情了。